第一百二十三章 若要容顏殘你可願相換

莫靈伸手一點，忘川河內立即出現了一也扁舟，仔細看了，那舟飄著，卻是無底。

清歡伸出手喚我——

“甄兒快上來，再不回去你們的肉身就廢了！”

我牽了她的手隨著上去，對著莫靈微微一笑。

那人卻是看都不看我，盡管我自問容顏傾世，他的眼裏卻只有清歡一個。

他輕笑，伸手撫上清歡的臉頰——

“我渡他們離開有什麽報酬？能不能換你留下來？”

清歡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就算我說不會，你不也會費勁千辛萬苦留下我，還問這些有什麽用呢？”

“清歡，你錯了，我不會，在你為了他們回來找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就算我想方設法留下你，你也不是心甘情願，那樣於我也沒什麽意思，既然開心不起來，不如放你離開，給你自由。”

清歡聞此，眸光轉淡，顯然有些意外。

她想說，我回來就沒打算離開，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莫靈這才轉身看向我，以及我懷抱著的旨淵，他笑了笑開口——

“你愛他麽？”

卻是問出了我無法回答的問題，關於了末乾和旨淵已有好多好多未知的東西壓在我心裏。

“求你帶我們回去，我有好多事還沒弄清楚，需要幫助。”

莫靈瞇著眼睛，細細的看我。

“你曾在忘川折磨過千年，卻不是為了眼前的這人，呵，如今倒為了他再次投身忘川，此等勇氣，確實令人佩服，那麽是不是為了讓他重生，讓你做什麽都可以？”

我微怔，擡眼看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麽，清歡卻是在我之前舉起了手臂揮向他——

“莫靈，你不要太過分！”

“呵呵，有嗎，若是過分我就不會放任你離開，清歡，我愛你，我想知道有沒有人向我們這般看重愛情。”

我深呼了一口氣，輕輕扯了清歡的衣服，勸她不要動氣，聲音細細的問道——

“你想讓我做什麽？”

莫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的冷漠——

“美人遲暮是最令人傷心的事了，不曉得若是你懷裏的男人還有你心心念念的另一個男人看見你年邁醜陋的樣子還會不會陪在你身邊？”他自袖中取出一片紅色的花瓣，像是彼岸花，“吞下這片花瓣，我即刻想辦法送你們回人間，不過你也將再沒有此刻傾世的容顏，哦，不對，不僅是不傾世，而且很醜陋，無法想象的醜陋，你可願意？”

“你瘋了！！”

我還是猶豫了片刻，旨淵剛剛想起和我的前世，我若是變了醜陋的樣子，該怎麽面對？

我是末王朝高高在上的皇妃，聖上生還之後，若是看見昔日傾城國色變得慘不忍睹又會怎樣待我？清歡伸手欲奪過花瓣，小舟在忘川河裏飄飄蕩蕩晃了幾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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